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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个被称为“生父”的男人:"只可惜,你对我而言,已毫无价值。”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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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什么?

当怒火直冲天灵盖,乔应桐的声音都在发颤:

“事到如今……你们母女俩还想一边坑骗我,一边让我帮忙,是把我当傻子吗!”

正当她转身就要离开这令人窒息的房间之时,却被薛馨滢一把拦在了门口。

不远处的薛曼琳,冷冷看着口沫横飞的亲生女儿,只觉得太阳穴剧痛无比。

像她这么精明有心眼的人,是怎么生出蠢钝如猪的女儿的?

只见想来口无遮拦的薛馨滢,此刻更像是被打开了泄洪闸般,将一切全盘托出:

“我妈当年告诉过我,她从毕业派对回来没多久,就发现自己怀孕了,为了不被外公责罚,她主动提议薛邵两家聚会,在用餐的时候,她偷偷用混淆的酒,替换了我爸爸的酒杯……

“醉成烂泥的我爸爸,第二天在我妈妈房间醒来后,误以为自己跟我妈妈上了床,加之爷爷奶奶一心想让爸爸接手家族产业,在得知我妈怀孕后,爷爷奶奶喜出望外,以此逼迫爸爸尽快完婚,好继承家业……

“可惜我出生没多久,爸爸就提出离婚,要净身出户……!”

不顾薛曼琳上前阻拦,薛馨滢越往下说,越是咬牙切齿:

“2年多前,我便哀求爸爸,我要回国读书,要搬回来跟他一起住……爸爸却一口回绝了!”

乔应桐一愣。

两年多前?那不就是……邵明屹刚把她带回来的那阵子么?

“后来我才知道,全是因为你这不要脸的贱种!”

薛馨滢的声音越颤越厉害,若不是薛曼琳及时按住了她的手,她那一巴掌,就扇在乔应桐脸上了。

“既然不是亲生父亲,跟爸爸上床又有什么错!你拥有的一切本该属于我……现在我就要全部夺回来!”

面对咄咄逼人的薛馨滢,乔应桐无心恋战。

满脑子里,都是薛曼琳临走前,留下的那句:

“眼下,也只有乔仕……也就你的生父,能救得了你。”

这女人果然手段厉害,区区一句话,就让乔应桐思绪翻涌,高速运转的大脑几乎擦出火星子来。

那个被称为“生父”的男人,当年狠心将她抛在孤儿院,却又在这十多年间,始终没有忘却她的生日……这人究竟是何方神圣?

乔应桐无数次地……从心底为生父开脱:

他一定是有万不得已的苦衷,只能藏匿在深山老林里;

他或许因为工作很危险,所以无法与自己见面;

指不准,薛曼琳在撒谎,自己的生父,早就死了。

……

然而薛曼琳说到做到,没过几天,就兑现了自己的承诺。

当接送乔应桐的车子,停在铁丝网密布的高墙外,乔应桐脊椎一阵恶寒,大脑瞬间空白……

厚重却锈迹斑斑的铁门外,有一个字迹模糊的牌匾:

『北门监狱』

这座监狱在当地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,因为……里面关押的,全是重刑犯。

薛曼琳比乔应桐想象中的,还要神通广大,当狱警注意到车上下来的乔应桐,不仅没有喝令她交出探监许可,反而毕恭毕敬地行了个礼。在乔应桐的一脸震惊中,领着她,往监狱深处走去。

乔应桐警惕地打量着四周,心脏怦怦直跳。

狭长的走道幽暗且逼仄,当穿过一道道密不透风的铁闸门后,四周的画风却愈发诡异起来:格调高雅的按摩房、奢华的品酒室、一应俱全的赌场……

若不是那一道道铁栏杆,乔应桐甚至会以为,这里不是监狱,而是自己走进了不为人知的豪华度假所。

最终,当狱警领着乔应桐,来到一座金碧辉煌的巨型牢房前,种种荒诞窜连着时空错乱的眩晕感,令乔应桐一阵头昏脑胀,完全没有注意到,一个身材干瘦的男人,就端坐在一片漆黑当中。

“你这个孽种……”男人生锈的声音,像刀片般刮过她的耳膜,“多年未见父亲,却连最基本的礼数都没有,还不给我跪下!”

这本该热泪盈眶的重逢时刻,乔应桐却张大着嘴,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般,发不出半点声音。生父身上有股无形的震慑力,将她牢牢锁在地上。

“难道你……就是……”

乔仕深陷在真皮大班椅中,身着一身剪裁精致、却早已过气十多年的复古西装,面对女儿那一脸收不住的惊愕,他并未起身,反而用居高临下的眼神,打量着自己的亲生女儿。

无论是牢房中那雕花乌木大床、华贵的红丝绒沙发,还是唱片机里播放的已故女星金曲……一切的物件,包括他本人,仿佛将时间凝滞在了十多年前的过去。

“哈哈哈哈……薛曼琳可真有意思,居然把你送到我面前。”

瞧着怯意尽显的乔应桐,乔仕轻哼一声,如同早已预料到那般,不紧不慢地说道:

“只可惜,你对我而言,已毫无价值,因为……我快刑满释放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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